“你摘下了盛放的玫瑰,还指望它长出新的蓓蕾,这不科学。”

王皖小时候长得非常可爱,小脸非常白嫩,又十分娇软,像极了糯米团子。她那时候便已可窥未来姝秀,杏眼眼尾带了一点雁翅稍的尖,瞳色极黑,眼波清冽。王苏小时候也长得非常可爱,年纪相仿的两个小孩子,唇红齿白,钟灵毓秀,像是两个年画娃娃,好一对金童玉女。

不过年画娃娃的第一次见面不太美好。那时王皖还小,时值严冬,乘水路千里赴江宁。她晕船晕得厉害,又不幸染了风寒,到了江宁便去了医馆,接连几天都昏得暗无天日。何长舒估量她应是水土不服,便又带她回去了。

临行那天,江宁带王苏去送别。

何长舒抱着她上了船。小姑娘红袄红帽,裹得严严实实。迷迷糊糊趴在大人肩上四处张望,露了张脸给送行的人。目送他们远去,王苏仰着头对江宁说:“她好像个灯笼。”顿了顿:“我能把她挂在我房间吗?”江宁哈哈大笑,笑得前俯后仰,笑完蹲下来认真地和只及自己腰高的王苏说:“不可以,安庆会生我气的。”

那是很久前的事了。

后来他们有记忆的第一次见面,王苏跃青山隐隐水迢迢来见她。三月芳菲看欲暮,踏花归来马蹄香。山水都清秀到不行,春风摇晃,吹走一丢又一丢云团。

已是娉婷少女和清俊少年。

后来回想,记忆不甚真切。应是巫山神女一段梦,断桥雨中借伞缘,孟女游园,万氏翻墙,墙头马上遥相顾,一见知君即断肠。

每一眼都是地老天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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